在程大位的《算法统宗》中则对“袖里吞金”进行了详细描述,并且指出如果位数多手指不够用时,可以用足底记数法进行辅助计算。后来,尤其是陕西、山西一带的商人将这种速算方法进行了推广,可是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,他们是不会轻易将这种算法“秘笈”外传的,其所谓“不遇知音不与传”。秦晋商人可以一面走路,一面算账,十根手指就如同一把算盘,为了防止泄露“商业机密”,故而平时常把一双手藏在袖子里。
看过电视剧《大宅门》的朋友,一定对在袖子里捏手势划价格的方式深有印象吧。这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,沿用了上千年,皮草行业也不例外,只不过是在皮张下面比划。
其实方法也很简单类似于古代的黑话:
比如买兔皮,就要拿起兔皮来,用兔皮掩盖住手,然后通过手指头的形状来表达不同的数值。这样的好处是:在市场上人比较多,通常一份原料,好几个人看,如果当众唱价,别人就会明白卖家的心理价位了,也卖不了好价格,而一比划,价格只有给价的和卖家心里明白。
1-9的手势比划如下图:
10:用一个大姆指表示。
几十上百呢?比如67,就先比划一个6,然后告诉人家,这是“身”,再比划一个“7”,这是“零”。
这都是相对而言的,比如你买貉子、狐狸毛的原料,这个“身”就是几百了。再加上都是做皮草的,出价不会差太多,一张皮毛原料值多少钱,都心中有数,不会乱给价,要不就让人笑话了。
一套约定的“行规”可以沿用上千年,一切手势动作都是皮张下进行。买家给的价,卖家明白,卖家想最少卖多少,给价买家也明白,而别人不知道,这妙就妙在这里。人多了给的价各种都有。
给价的多了,免不了有给高的,这用皮草行说叫“递冒了”。有的地方,高了就高了,一般也不强要你这么高买下;但有的地方,出价高了,会强迫你买下。
有趣的是,如果划价的一方是个年轻小妇女就要小心了,就曾经有过男人因摸手太长,被人喊“老流氓”,还可能被痛打一回或者强迫以高价买下皮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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